2008年2月15日星期五

黑門后的期盼

她活潑的個性,在人前總像只單純的小白兔般蹦跳,逗得周遭的歡笑。
長長的直髮束起馬尾,沒有她大大的眼睛,沒有她個子般小巧,可是卻深深扣住了我的心緒。

我們沒有交談,很多時候只是怔怔地觀察她的舉動。

深鎖的黑色大門,悄悄被解了鎖……很多時候,她是沉靜憂郁的,我一直以為我可以為她解愁,所以赴湯蹈火。
趕到她面前,給予聆聽、鼓勵和陪伴,卻萬萬沒有發現,心里燃起了濃烈的占有。

很多時候,她很高興陪著在乎的人度過每一分每一秒,卻把我遺棄在九霄云外,癡癡地等候原先的約定。
守候著她、歡喜地注視著,她像個小孩般天真無邪,眼孔里藏不住的快樂,可以讓你錯覺時間是緩慢的,心情會好上很久……很久。
守候著她、擔憂地注視著,像世界末日快降臨,天看見郁郁不歡的她都會哭泣。

這場錯亂的情感,為了維護自尊,我斷然離開,把錯愕留給她。
人們議論紛紛起來,我只想沉默,畢竟解釋也無用,我相信清者自清。
有位熱心的朋友嘗試調和我們,失敗。
多年的朋友對我提出的疑問,告知外面的流言蜚語,不忿他人輕視我,安慰。

“ 現在回想起,我還有點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同性戀?” 吐了吐舌,看著你。“ 傻瓜,絕不可能。“ 你轉頭望了我一眼,親搓手背,安慰我。

我倆的事,她身邊一個談心事的朋友因此怨恨真恨我。
我和她無怨無仇,更沒有真正認識對方。
在我的眼里,她成績優異,備受矚目,而我呢,她從來不懂得我,為什么卻有權判我死刑,把我的人格列入黑名單?

她永遠不懂,我和她之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我嘗到了冤枉。

后來,聽聞許多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朋友,終于頓悟問題出在那里。
朋友告訴我:“ 我終于明白你的心情了。” 我只能笑笑,原來水落石出是這么一回事。

她從朋友之間取得我的聯絡號碼,刪除她的號碼時,我心里已估計這一天的發生。
輕輕的問候,我只能重重的拒絕。
持續了幾年,再也沒有音訊,放棄了嗎?這是我最期待的事。
朋友問我:“不打算原諒她嗎?”
“我不想逼自己,有天突然覺得可以了,自然會放下,可是現在,不能。”
像當初選擇離開的那刻,清楚得讓人恐懼,她不會追回來,更不必去等待,永遠等不到的道歉。

也許她沒有錯,錯在我們不懂得處理這段感情。
雖然她沒有錯,但是我還是執意選擇以被道歉的姿態去承擔這一切。

希望很多年以后,你已經可以像電腦程序般,刪除記憶以后,永遠不回頭,永遠遺忘我。
唯有這樣,你才可以繼續像小兔子般在人群中跳躍,散播快樂。
而我,還是會把你鎖在黑門后。